语音刚落,阿思那一脚便飞了过来,亏得那罗延是个机敏的,哪能平白就跟崔俨似的,手无缚鸡之力,任由人打,灵巧一避,往后掣了几步远,就没让阿思那挨上边。
阿思那到底是跟大相国出来的,那一身伤,也不是假的,那罗延不好众目睽睽之下跟他较真,一溜烟奔回晏清源身边,低声问道:
“世子爷,他是个大老粗没脑子的,不知被谁当枪当矛使唤呢,左一个大相国,右一个大相国,世子爷看要怎么办?”
那边小皇帝得了口风,欲来观摩,被几个宗室拦下,目中涵义不言而喻,小皇帝便不再坚持,也局外人一般等着瞧一出好戏。
四贵里唯独晏岳在场,佯做不察,只管和一众亲厚者饮酒观望。
这一群,皆年长晏清源少言十多载,多则二三十载,自黄龙元年开春以来,御史台和省里搅合起一片腥风血雨,没几个能独善其身的,上一回宋游道的事情,杨延祚出面,算是勉强下了台,没了后续,今日波澜乍起,晏岳想着正月里打石腾那事,看了一眼众元老,捋须沉吟:
“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我是否该跟大相国修书一封,请大相国重新考虑世子的人选?”
一语说中在场各人心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