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四个方向,多居住工商货殖之民,离宫的一批匠人,也基本居于此间。
“好,我亲自去拜会拜会,走!”晏清源拂袖起身,不过片刻功夫,那罗延备好马,两人一路来到寿康里,但见市井鼎沸,摩肩擦踵,叮叮当当一片红星乱紫烟,是冶铁打造农具的,又夹杂着不住的要价还价声,好不热闹。
如此一来,晏清源倒来了兴致,一时并不急着见人,此间车马难行,便命那罗延将马栓在了酒栈前的柳树下,两人步行走进了寿康里。
晏清源左右睃巡,已经开始算起市税这一项,不禁想起淇水的堤坝,于是,脑子里把邺城西南图纸过一遍,暗忖此间不堪再用,正要开口相问,才想起,就一个那罗延在身边,此事要问度支和都水台,便负起手,继续往前走了。
走着走着,前面一片吵嚷,前进不动了,晏清源同那罗延对视一眼,那罗延便一个闪身,挤进人群,查探名堂去了。
好半日,晏清源正俯身拿起一家铺子摆出的雪亮镰刀上下看着,那罗延一头汗地又挤了回来,回禀道:
“两家铺子打起来了,一个说是他租了摊位交了钱,一个说不对,摊位是他的,最蹊跷的是,这两家还有契据,都盖着官府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