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边翠色欲流,河水蜿蜒清明得如一条玉带,盛装的男男女女们,犹夺彩霞几分颜色。
父亲曾问她山水之美,她自是欢喜得很,归菀也永远记得父亲后面话:
一个人既见过这样明净的山河,品性也当如这山河一般才好。
而这样的场景,也永远不会再重现。
想到此处,归菀慢慢停箸,抬眼向那屏风望去,白鹤青松,似乎也出尘飘逸,映着烛台一点红泪,捱过西风几遍,她瞧得有些痴了,直到晏清源手指点到鼻间上来:
“思春了?”
他不管什么时候都有心情开恶意的玩笑,归菀又羞又恨,偏不接话,转过头去:“邺都也有春天么?”
晏清源捧着她衣角看上面的刺绣,忍俊不禁:
“何处没有春天?就是再远些,怀朔也有的,没有春天,万物要怎么生长,”他凑了过来,瞧着归菀发红的脸:
“我的小菀儿也得继续长身子不是?”说着有意偏了下头,品咂一番,“线条不错,日后只会更好。”
归菀听他打趣自己,就浑不知如何是好,兀自漱口,见帕子在他身侧搁着,迟疑了下,不打算要了。
晏清源目光往她身上一扫,又往帕子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