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勾她小脸:
“这一回,不疼了罢?”
烛光映在他的笑眼里,别样温柔,他蹭了蹭她尚湿润的额角,仿佛还缠恋不够,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归菀浑浑噩噩地听着,长睫兀自发颤,不敢细想两人那一幕,再嗅着熏香,难能定神,身子软透了,好不易捂住胸口,颤颤巍巍想要下榻,晏清源手疾眼快给她裹了半边被衾,“你要做什么?”
“梳头。”归菀厌恶极了自己现下这个鬓发乱斜的模样,晏清源难免好笑,等她坐到梳妆台前,往身后一站,双手搭在她肩上一瞬,俯身过去拿起银梳:“我都忘记了,菀儿爱整齐,我来罢。”
她一头好青丝,又凉又滑,只是还带着点潮湿气,晏清源掂在掌心里,同样爱不释手,不辞劳怨似的,一下下给温柔梳理着,往后退一步,搭眼一看,可不是及腰的乌发,怪不得每次,觉得满眼满床的到处都是。
归菀看他梳了许久,也没有要停的意思,垂了眼帘:“我自己来,大将军不会。”
晏清源不勉强,把梳子还给她,好似想起什么,眉头一蹙:“你都是自己梳发?”归菀心口又将将狂跳起来,点着头:
“她俩个,做事情太粗,我不喜欢,而且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