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有脸说自己是汉人,归菀气怔怔地看着晏清源,想骂他,半日找不出一句,小脸不觉成含愁模样,晏清源看得发笑,摇了摇她的小下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定是在想,尔等累世北边,习其俗,早就是鲜卑人了,怎还是汉人?”
归菀面上一白,想起他那些传言来,暗道你学习典籍不过为收买人心,装模作样罢了,行同狗彘的人物,读典籍又有何用?遂低头不语,恨不能问问他是不是未曾读过《史记》的一句话:
夷狄之人贪而好利,披发左衽,人面兽心。
晏清源似知晓她腹诽这半日,偏还要存心逗她,和悦带笑:
“不过,入乡随俗,我日后教你几句鲜卑话,再给你取个鲜卑名,你看如何?”
这话一出,归菀像被蛰了般,面上难看的很,却是什么也未说。晏清源笑着将她抱过来,边揉着纤手,边又埋首到她跟前:“说这半日无关紧要的,真是耽误良辰……”
不待她反应,已分了衣襟,开始拉扯她衣裳,归菀挣扎间,乌发照例散乱铺开,汪洋似的,归菀顿时又觉自己就漂荡在这荒芜人间,全然不见半点希望。
她努力拒着,缩成一团:
“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