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青丝来,他戕害她,可是她自己得学会善待自己。
晏清源慵懒舒展着身子,看她这一串动作,想起归菀最后那一声不自觉的娇吟,打趣道:“好孩子,你也到了么?”
他从榻上下来,走到她身后,俯身直冲她脸上吹气,“来日方长,慢慢习惯就会喜欢上了。”
归菀一时呆住,手底动作停了,透过镜子见晏清源噙笑又问她,“方才是不是有那么一瞬,舒服地要死了?又是谁,泄了我一身?”
这才听得归菀犹如晴天霹雳,似乎明白了什么,眼泪一下迸的汹涌:“不,我不会!”晏清源皱了皱眉,随即笑了,拍拍她小脸,“起来,伺候我更衣。”
说完,见归菀慢慢放下梳子,磨蹭得要命,便一把提起看她身子又摇晃了两下,嘴角微微一勾,揶揄笑她:“下不了床逞什么能?”垂首瞥一眼破烂裙角下露出的半截白皙脚丫,不知不觉,又贴到她脸上:“别梳了,先去歇着罢。”
归菀直愣愣看着他,动也不动,像是伫立了许久:“晏清源,你杀了我。”
晏清源本也不强求她为自己更衣,正要披大氅,听了这话,扭头看了看归菀,微微一笑,低首去系飘带:
“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