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心底倒略松一口气。
不多时,有婢子进来奉茶,晏清源饮了半盏,也不管归菀是否疲累,只命她在一旁侍候笔墨,抄了数个时辰后,方动了动腰身,见归菀动也不动地盯着白纸黑字不知是发呆还是细究,信口笑道:
“我是粗人,字写的不好,恐怕要污了陆姑娘双目。”
归菀微微启了唇,长睫扑闪几下,却终是一个字也没说。晏清源看她片刻,伸手将人抱在了怀中,点着自己的笔墨:
“我得请陆姑娘指教,这样的文章,若是送一个家学渊源的长者,能不能入他的眼?”
归菀本惊讶他这样佻达的人,竟能写出一手端庄有骨架有风度的字来,忽听他发问,想方才情形,倏地发怵,便细声作答:
“能。”
晏清源一只手随后探入她胸前,吓得归菀浑身一僵,魂魄立时飞了,听他低笑道:“我说了,我问话,是不准敷衍的。”
归菀努力定神,看着眼底道:“大将军的字,运笔刚健,持重大气,若送与长辈,必得青目。”
“这么得你心仪啊,”晏清源笑了,“我问的是《春秋公羊注疏》,不是字如何。”归菀脸一红,恨他这样戏弄自己,不禁抬眸迅速掠了他一眼,低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