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源的声音重新烫起来,盯着她的眼睛:
“小姑娘,来日方长,你会慢慢忘记的。”
她的红唇,像涂了口脂般鲜艳,晏清源疼惜地在上面点了一点,手指拂过,似三月春风,吹动帘栊。
他就这样居高临下撑着肩胛,望向毫无血色的归菀,好心好意笑劝:
“好孩子,听话,放松些,别这么瞪着我。”
他的音色澄澈,清明,一点色彩也无,莫名像春天深谷中的泉水,是往人心田淌来的,温润,柔和,似乎半分威胁也无。
豆大的冷汗,顺着秀发,缓缓淌下,归菀没有说话,许久,终于微微一动,晏清源才笑了一笑。
他不知疲倦地将黑夜一勺又一勺地舀浇在她眼前,没有生麻布,没有引魂幡,八公山上那么多郁郁松柏,亦做不来一口棺木,归菀阖上了双目,几是麻木地等着他火热的双唇袭上来,再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魏军拨营回赶时,江北诸事已被晏清源安排得妥妥帖帖,魏平留下镇守淮南这方土地,晏清源又给他拨了几个可靠的副将,连带主薄也留下来,淮南基本可以高枕无忧。
照那罗延看,世子爷这几年一手栽培起来的,倒有一半扔这守淮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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