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拿膝头顶她几下,归菀失声尖叫,顿时捂了嘴,好半日,方松开来,晏清源一径地冷笑:
“发什么呆?要我说几遍,不准装死人。”
归菀霎时红了脸,僵僵坐在那,恨意很快翻了上来。
“给我捶捶腿。”晏清源懒懒吩咐。
归菀一时默然,手起手落,猫挠的一样,晏清源冷眼瞧她半日,拿起手底冬氅向她砸去,半是威胁半是警告:
“再这么敷衍,我在车上弄你!”
听得归菀身子一颤,忙把冬氅掀开,给他叠放得整整齐齐,却依然没有多少力气,好在外头有人忽叩响车壁,打破僵局:
“大将军,刺史遣来了使者,迎大将军入城。”
晏清源在温雪前已修了书,眉毛微微动了下,隔着帘子问:“柏宫人呢?”
“刺史他不在,只来了使者。”
不知几时,已是雪落如席,视野之内看不清五步之外事物,晏清源这方挑了一角帘子,探了两眼,知道逗留许昌几日是不可避免的了,便简单吩咐了下去。
归菀下车时,倒是有些惊奇,她从未见过这样大的雪,幕天席地的,很快,顶了满头碎琼,缎匹一样的乌发愈发黑得惊心,秀眉弯弯,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