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地笑了一下:“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两人,殿下就不必再装了吧。”
念郎一怔,神色越发脆弱无辜,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更是疑惑地看着他,像是在问:你在说什么?
越瑢也不在意,只轻轻敲了一下床沿说:“二皇子元和早就已经夭了,如今的你姓云,名叫念郎,是我父亲的旧部云信云将军的独子。这样的你……即便我们愿意送你回京城,你也不可能再回到皇后娘娘身边了。除非你想陷你母后于不义,让她落得个欺君罔上,混淆皇室血脉的罪名。”
念郎脸色有一瞬惊变,无辜得跟只柔弱小白兔似的眼睛也猛地闪了一下。
虽然他很快就低头掩盖了过去,但越瑢是什么人,自是将这一切尽收在了眼底。
到底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哪怕心有城府,也还不够冷静,被人吓唬几句就露出了破绽。越瑢眉头微挑,继续说道:“想必你心里也很清楚,我们不可能轻易答应送你回京,所以才不吵不闹,将力气都省下来放在了这‘厌食之症’上。可你大概不知道,我师兄,就是上回给你把过脉的宋先生,他是个能活死人药白骨的神医。便是你费再多的力气,把自己饿得再瘦再虚弱,他也有的是法子保住你的性命。所以你再折腾,也不过是一场徒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