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对习武练兵没有兴趣。将士们奋勇杀敌,保家卫国,臣深感敬佩,但为将者必要背负沉重的杀孽,实在是不利于臣的修行……”看着半张脸落在阴影里,神色晦暗不明的永兴帝,苏妗先是面露愕然,而后便淡定耿直地摇头道,“这些年来,臣一直在想法子替父王消除杀孽,往后臣也只想用替陛下替大楚消灾去祸的方式来给陛下分忧,还望陛下恩准。”
“只是去历练一番罢了,又不是真的叫你上战场。”常年在山上修行的人,有什么说什么才是正常的,只有心思深沉的官场老狐狸,才会满肚子弯弯绕绕。永兴帝闻言看了他一眼,没有不高兴,只语气温和地说,“何况堂堂大楚镇北王,怎么能像往常一样还是一心沉迷修仙呢?会叫天下人笑话的。你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想想你父王和整个镇北王府。”
京西大营掌握在定国公手里,定国公是镇北王的旧部,算起来是自己人。但里头的几个副将却全是永兴帝的人。永兴帝也不是在试探越瑢是否有建功立业之心,而是真心想让他进京西大营,因为他需要利用越瑢这个新上任的镇北王来消磨他老爹在军中留下的显赫威名。
而越瑢进了京西大营,必然是出不了头的——有那几个副将在,他就是想好好表现,估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