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就看到了。全部家属和徒弟,他站在最后一个。所有人握手时都在哭,除了他这个最受宠的小徒弟,只有他是冷静的。
她能注意到,别人也会注意到。
听林亦扬这么问,她反倒是有些担心了,怕有多嘴多舌的在背后议论这件事。说好听了是悲伤过度,往难听了说,什么都有可能。
“没有,”殷果轻声说,“不觉得。我妈很讲究这些的,也没说你什么。”
电话那边,没有回应。
过了会儿,听到他说:“睡了,周四去送你。”
殷果在等他挂断。
连线一直畅通着,他没挂。
她刚趁着和他闲聊,早洗漱完了,此刻已经钻到薄薄的空调被里,枕着手臂,语音开着免提就在枕边。她关上灯,躺到枕头里,就这么睡了。
这一夜没睡踏实,几次醒,连线都还畅通,到四点,那边好像有警车,或是消防车开过的动静,把她吵醒了,想叫他,没叫。再睁眼,看到窗帘上有日光,天亮了。
通话时长 6:27:34,还没断。
“……林亦扬?”她闭上眼,喃喃着,叫他。
“醒了?”像是在自己耳畔回的,好像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