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天的飞机,“总算是赶上了。”
林亦扬看看外头:“要给你叫车吗?去机场的?”
“不用,订好了。”
林亦扬看江杨迟迟不说正事的样子,在等,估摸他在看自己的心情,揣度是不是要说。
“我刚送完殷果,情绪不好,”林亦扬索性直说,“不是对你意见,你有事说就行。”
江杨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便签纸,上头写着个电话号码,看区号是国内的,还是家乡城市:“这是老师的电话,家里的。”
陌生的号码,能联系到一个曾熟悉的人。
“要走了,才发现也没你微信,”江杨把便签纸塞给他,“和人家借了张纸,抄给你的。老师这些年谁都不联系……身体也不太好了,你有空去个电话。”
林亦扬手心里有纸的质感,没吭声。
“有空多联系,”江杨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拍了拍,停了半晌又重复,“多联系。”
江杨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和球杆盒,沿着狭小的走道,推开公寓大门,渐渐下楼梯,不见了背影。
洗衣房里有个小男孩在叠衣服,每个都叠成方块,最后还仔细瞧着上头起的球,一个个揪下来,看上去是女士的衣裳,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