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倚在她身边,手肘搭着柜台,离近了问,在她脸边低声问,“还是不高兴?”
棕色的木质柜台上,有陈年累月留下的划痕。
殷果两手撑着脸,不理他的调侃。
明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脸红,还在这儿故意问。
“这台球室是你的?”殷果轻声问,怕自己猜错。
林亦扬没否认,他下巴微抬,指面前的空间:“本来是青年旅社老板的场子,后来被人给盘下来,经营不善,我又给盘了过来。平时是那个人在管,我不在。”
台球在这里也不是热门运动,林亦扬盘下来以后就没赚过钱,一直在亏着。幸好他多年省吃俭用,存了点钱,才坚持到了今天。
说好听了是个生意,说不好听的就是自己找了个累赘。没进项的日子,水电费都是个负担,幸好一直有孩子跟着他学打球,能平衡开支。
前两个月最惨,一次性交了六个月的房租。
又碰上接连暴雪,这里停电,好些天没生意,林亦扬没有那么多钱,把家底全都掏出来垫上了,还把吴魏的存款都拿来填补窟窿了。
最穷的那大半个月,他认识了殷果。
要不然也不至于来这里快三年了,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