悴了点儿,不至于头发乱糟糟的很狼狈。
人出去,客厅里不像昨夜,已经布满晨光。
林亦扬在煮咖啡,还在醒神,瞧见她出现,就望了过来。
他对她招招手,让殷果到吧台那里。男人比女人经得起熬夜,除了眼底有一丝红,和昨晚前没太大差别,仅仅有点颓,站姿不讲究,半靠半倚着吧台。
“睡得好吗?”他哑声问。
“嗯。”她违心地说。
林亦扬指了指旁边的一包豆子:“试试这个,很快就好。”
殷果认识这个包装,就是上回自己帮郑艺买咖啡豆的那家店。可昨天家里还没有。她靠在他手臂旁,拿了拿包豆子看,刚拆过的样子:“你什么时候买的?”
“昨天,回来前绕了点路。”他说。
从火车站到那里,再到公寓,何止是绕了点路。
这就像他那次要去法拉盛赌球,先绕到纽约大学附近和自己喝咖啡一样,绕了个大远路。殷果捧着那包豆子。
咕嘟咕嘟,褐色的液体在冒着沫。
咖啡已经煮到了油沫溢出,他调小了火,准备再煮半分钟,他瞥见殷果还抱着那包豆子在看自己,弯腰,拉开了最底下的一个抽屉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