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预估了长度,最后把手里揭开了一半的创口贴揉成团、丢进废纸篓。
还是用纱布吧,只是为了不被碰到。
他打开医用纱布,在腿上比划了一下,绕了一圈,太薄,于是加了一圈。
绕完发现忘拿剪刀,她也意识到了。
“等我去拿。”殷果丢下这句话,拿着手机,蹑手蹑脚地跑了出去。
她没开灯,用手机打出强光,找到了一把剪刀回来。林亦扬已经系好了纱布,接了剪刀,收了尾。用完了剪刀,特地靠墙搁着,免得殷果踩到。
“困吗?说会儿话?”他问。
“不困。”殷果拉过来一个方形靠垫,垫在地上,环抱着膝盖坐在他面前。
林亦扬腿太长,身下的沙发又矮,伸展不开,就把两条腿伸到她身子两侧,手臂也搭在了他自己的膝盖上。如此一来,倒成了她坐在他两腿当中,和他面对着面。
“我家里没什么人,爸妈不在了,有个弟弟,去年结婚的。”
“这么早?”弟弟肯定比他小,结婚真算早的。
林亦扬的重点在前面,发现殷果一点不意外,猜孟晓东肯定说过什么。他盯着殷果的眼睛说:“我弟比我小好几岁,爸妈死那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