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要三个多小时,吓我一跳,高铁的票价,绿皮车的速度,绝了。”
孟晓天在身边念念叨叨。
殷果拒绝说话。她现在也没闹明白,是怎么被孟晓天连催带赶,弄上火车的,明明只是想逛逛超市,买买洗发液和生活用品,莫名其妙要去华盛顿?
殷果看着车窗外的站台,几秒后,脑子里冒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好像那天的车钱也没给他?
***
火车临开前,林亦扬上了车。
他懒得往后走,挑了一个位子坐下,身边是个黑人母亲抱着了一岁的孩子。孩子正在哇哇大哭,母亲束手无措,只能心疼地拍着孩子,不停地说“sorry”。
在年轻母亲哄慰的声音里,他脱掉防寒服,把衣服团成一团塞到头顶的行李架上,又把运动包也塞了进去。他昨晚没睡,刚坐下就拉高帽子,挡去车窗外的光。
“帮个忙,可以吗?”黑人母亲的声音在问他。
林亦扬困得不行,以为是幻听。
黑人母亲尴尬地再次问了句,他从半梦状态惊醒,拉下帽子,两手在脸上搓了两下,彻底清醒过来,低声说了句:“sorry.”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