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幻觉了。
更重要的是，即便她在他的幻觉里，依然不肯原谅他啊。
他垂下头，眼睛定定地盯着右手手掌包围住的水果刀，苍白的俊容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也对，像我这样的人，就算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足以抵消过去在你身上所犯下的错，所给过的伤害。”
这样的檀无玥，是可怕的！
在过去二十多年，殷紫溪经常看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
就在他拿起刀，即将要往心口插去前，她连忙伸手去拉住了他的手。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手指流到她的手上，很快她的手上也一片红艳。
“檀无玥，你给我好好活着！”他是她守护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她怎么能真的眼睁睁看着他了结？
“小溪，你……”
檀无玥再次惊愕。如果他现在看到的是幻觉，那为什么搭在他手背上那只小手会有温度？
趁着这时，殷紫溪的手绕了过去，因为怕弄疼他的手，她夺刀的动作特别轻。
将刀拿过来后，她连忙扔得远远的，然后一双眼狠狠地瞪着他，眼睛里有着从未有过的严肃。
“如果你这个时候选择死，是陷我于不义！我们早上才离的婚，晚上你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