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笙端起玻璃杯,面色冷淡地喝了一口薄荷水。
“你还在喝薄荷水,”白睿仿佛没听到这句质疑,很是感慨地叹了口气,取下眼镜擦了擦,似乎为了遮掩眼中的泪光,“山里人都喝泉水、井水,没有咖啡茶叶,只能采一把薄荷扔进去,消暑解渴。你小时候,很喜欢喝的。”
翟辰一愣,他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从他见到高雨笙开始,这家伙就没怎么喝过咖啡、茶水,平时喝的都是薄荷水。
山里的确有很多薄荷,村里人时常拿来当药材用,下火止痒的。翟辰有一回跟隔壁二狗拍卡片,赢了个漂亮的玻璃瓶子,就学着村头麻子爷往瓶子里装薄荷叶冲水。
冲的是凉水,泡不出什么滋味,哄天赐玩的。他竟惦记了这么多年吗?
高雨笙没有接茬,垂目看着卡片上的“天赐”二字:“你这些年,去哪里了?”
“我是个孤儿,父母都不在了,警察送我回去没找到人,就又回了福利院。”白睿不愧是做律师的,说话头头是道,语速快且稳,将人不自觉地带入到自己的语境里。
“咱们山下那个镇子,叫南碑镇,因为镇上有个南朝时候立的石碑。村子叫坡上村,因为在陡坡上面。”
这些东西都是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