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清目光下移,看向柳氏的手,手指不自然弯曲,肿的像胡萝卜,“你的手再这样,怕是不能再染布,再赚钱。当你没有钱再给那贱男人,别说怜惜行为,那些哄人的甜言蜜语,你能得到哪怕一分吗?”
柳氏身体一颤,显然,她并非看不透。
“他答应过照顾你一辈子……呵,”关清嗤笑,“ 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未来,一生荣辱幸福,寄托在男人的良心之上?你可去问问四周年长之人,良心二字,值几个钱?世事易变,人心易变,就算当初他是真心实意的承诺,你在随时间成长变化,他亦一样,你确定你期待的‘良心’,和别人心里的‘良心’,是一样的?”
话至此,关清停顿,往前迈了两步,眉目逼视柳氏:“初时,他可能觉得,对你好,不嫌弃你,就是良心;之后,他可能觉得没纳小妾,没让别的女人伺候他,就是良心;再后,他可能觉得没拿你卖了钱,抵给人,就是良心——”
“你男人的良心,到底是什么,你真的知道么?”
柳氏吞了口口水,腿有点软。
关清说的这些,真的全对!
丈夫的变化,没有谁比她更清楚,就在三天前的夜里,她听到丈夫说梦话,说再还不银子,就要拿了她抵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