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想装了,既然赵挚知道她的模样,自欺欺人有什么意思?
不过一口气说个痛快!
“你以为宋采唐就纯洁干净了?从来没算计过别人?”陆语雪嗤笑一声,眉梢流转,颇有一股别样风情,“她可厉害呢,讹人钱财,连做白事小本生意的都不放过;欺负家姐舅母,别人惹她一点,她就假做事件,撺掇着外祖母禁别禁足;以权谋私,踩着别人上位,没她不敢干的!”
“一个内宅女子,瘫在床上的傻子,醒来不过一年,就大变了样!一年前,她无父无母,无亲无朋,无权无势,命都快没了,无人知无人晓,现在呢?她是关家上上下下待为贵客的表小姐,钱财好物流水似的给,什么都不缺!她与江湖势力勾连,随意出入官府,结交攀附权贵,随便一个汴梁闺女都能欺负,还能待价而沽——”
越说,陆语雪就越恨:“表哥你可睁睁眼看个清楚吧!她才不是什么傻白甜,她心机深着呢!”
夜风忽冷,庑廊安静。
赵挚看向陆语雪的目光十分陌生,就像从来没有认识过。
陆语雪紧紧抿唇,感觉嘴内一片腥甜。
“我从不认为,有心机是坏事,”赵挚神情平静,“如你所言,世事不易,女子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