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来了,这位公子哥还随身带着扇子。
宋采唐微笑:“是,尸身细节表现,我能凭痕迹推测死者生前遭遇了什么,事实明确,‘骗子’二字,只是我暂时猜测,证据不足,但我敢断言,死者蔺飞舟,绝非到汴梁赶考的学子。”
“他房间里东西很少,看起来没有任何偏好风格,但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没有喜好,只要停留在一地,就会留下痕迹。我们这位死者——其实并不喜欢读书。”
宋采唐放下杯子,声音不急不徐,如琅琅清泉。
“他的书案,柜子,甚至箱笼里,哪哪都是书,很多书,几乎每一本都有翻动过的痕迹,内页甚至有干了的水痕,墨渍,但所有书内页质感都没有松软,也没有卷边,每一本的翻阅痕迹并不一模一样,但风格一致,没一本特殊——这说明了什么?”
赵挚眯眼:“做工粗糙。”
祁言后知后觉:“这意思是……蔺飞舟其实没看这些书?”
“书生学识因自身喜好,有擅长有不擅长,怎么可能每本书翻阅痕迹一致?”宋采唐低眉,声音缓缓,“痕迹这么整齐平均,本身就是个问题。我猜死者是犯懒,因为对手并没有那么聪明,这点障眼法已经足够,就只做了表面功夫,没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