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挚并不需要人打圆场,临去前还对着李刺史‘爽朗’一笑:“刺史今日的发冠不错,可别不小心掉了。”
他面上笑,声音却很冷,李刺史登时觉头皮发麻,想起了曾经被赵挚威压的恐惧。
别的不说,郭推官现在还又拉又吐胡言乱语起不来床呢,别说它日功升迁,就这表现,估计马上就会被官府革职。
赵挚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要是乖乖的,只看不说,大家就两相安好,他要是敢插手过分……
别说发冠,这戴发冠的头怕是都得掉!
李刺史愤愤磨牙,这要换了别人,他哪会这么憋屈!他从汴梁出来,皇亲国戚也不是没见过,何曾怕过?但这个赵挚……
不行。
这位是混世魔王,横起来什么都敢干啊,万一真气上头把他给杀了,他人死了,往哪说理去?
人家是宗室,为国流过血为皇掌过兵,是有功劳的,杀了他没准连板子都不用打!
不值得。
李刺史默默决定,一会儿谨慎发言,不说话都行,只要能看清情势,比什么都好。
堂侧架起一面屏风,那是给宋采唐准备的。
经过前,赵挚看了宋采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