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挚仍然站在高卓齐兆远中间,表情动作,无一处不妥……
他觉得不大对。
这位观察使话不多,他却总有种别人胜券在握,牵着所有人鼻子走的感觉。
之前他瞧不上观察使,认为人家只是徒有其名,现在看,他是不是……被误导了?这位观察使,是不是故意的?
人不是什么没用的纨绔子弟,正经是有能力的实干之人,确然简在帝心,不存在什么失宠!
孙仵作被这气氛压的,腿有点抖。
他努力挺直腰杆,不让人看到他的弱势,继续找理由:“官府不是菜市场,全凭一人之言,样样有规矩的。宋姑娘自己说好,不见得真的好,哪怕有死者家属支持,非官府官册录入记载的仵作,不被允许参与大案——咱们这州府,可没有宋姑娘的名字。”
宋采唐倒是不知还有此一条,看向不远处的温元思。
温元思面色肃然的点了点头。
规矩确是如此,一般小案,有主官担着责,比如西门纲一案,有通判府尹行过印,宋采唐即便不是官册仵作,也可以征用,云念瑶一案却不同,案情太大太重,牵扯太深。
现办手续根本来不及,一层层审核回来,黄花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