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伸手,在旁服侍的丫鬟赶紧将浸了热水的帕子递上。
“姑娘家说话行事,大胆泼辣没什么不好,只要在点上,照样得人喜欢,可脾气急,失了方寸,就不对了。”
她垂着眼,缓慢的,优雅的,一根一根擦着手指,连声音都透着同样的韵律,不急不徐,不焦不躁。
关蓉蓉抿着唇,绷紧的小脸上有几分倔强:“可那女人突然醒了过来,还闹事,娘您——”
张氏眯眼看着女儿,视线陡然凌厉。
关蓉蓉到底不敢顶撞母亲,再次垂了头,不敢再说话。
可从神态表情上看,仍然是不服气的。
张氏没理,继续晾着她。
把帕子递回给丫鬟后,张氏将梅瓶调整了几个方向,仔仔细细的打量,似在品评今日作品。
关蓉蓉看着母亲手指转动梅瓶,在桌上留下优雅修长的影子,暖暖的,静静的……
不知过了多久,心中浮躁似乎尽去,慢慢的,人也安静下来了。
张氏将梅瓶中杏枝转出最完美的角度,灿烂开放和含苞待放交相辉映,枝条形状似临水照姿,颇有意趣,方才停了手。
“摆到窗台上。”
身边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