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孩子能不能活着,她就管不着了。
奚娴这样想着,看着陆宗珩从殿外赶来时紧促的眉目,多少唇边有些发笑。
她甚至忍不住笑出了声,苍白的眉目上嵌着一对漆黑的眼睛,像是黑曜石一样漂亮,但却恶毒到令人发指,在他面前更是不加掩饰。
男人的耐性很好,但面对娇妻流产的征兆,似乎再好的内涵和耐性都有用完的一天。
奚娴看着他紧绷的面容,忍不住双手弯曲着背在脑后,偏头笑嘻嘻道:“您是不是生气了?都怪臣妾,怎么就不长记性,吹了冷风回来……”
她的语气忽然顿住,因为男人的神情实在太过阴郁幽暗,让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有些不自在起来。
奚娴没有对孩子做些甚么。
身体是真的不好,加上思虑过多的缘故,刚怀上便有过流产的征兆,如今有这样的结局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了罢。
可是她从来都不喜欢在自己真正脆弱的时候,摆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反倒是觉得身体上的疼痛,和骨肉分离的感受,能令她身心异样的愉悦起来,特别是看到男人阴郁冷淡的面容,更像是喝了仙汤异样熨帖。
他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