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刻薄,这么冷淡,却奇异地令她心安。
她不懂为什么,从前她想要得到一段感情,总是唾手可得,即便最难得到的男人,也被她握在了手心,把她当作至宝一般迷恋珍藏,不是没有得意过,但当发现他的手太灼热烫人,奚娴便嫌弃起来,想要甩手脱身。
却再也做不到了。
而这辈子,她事事不顺,嫡姐爱护她,却永远若即若离,止步于此,疏离而淡漠。
奚娴很明白,她不能这样下去了,她想要救自己。
不再是躲避某个男人,只是想求心境如水,只有真正平和的人,才能得到幸福和安宁,那是抛开了物质和情感的快乐,来源于真正的清透和生而知之的幸运。
这是在俗世中,像是她这样生而欲壑难填的女子,所永远难以企及的。
她裹着披风,一步步往回走,心里慢慢想着事情,任由冰冷的颤栗和困倦在身上蔓延。
奚娴大病了一场,在皇觉寺无法挪动。
奚老太太只好又请了大夫上山为她诊断。
她不想活,却又渴望生的意志,青纱帐垂落下来,疏影洒在少女苍白的眉目间,奚老太太倚在绣榻旁,倦倦地瞧着小孙女。
这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