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嫡姐一年四季脾气都好不到哪儿去。
嫡姐不知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扯了扯唇角,低缓道:“是,都被你说中了。”
又把奚娴晃荡在外头的雪白胳膊夹住,塞回去。
奚娴心里松快了点,只觉不是她一人这么倒霉。
强大如嫡姐,还不是得受葵水之苦,于是乐得笑开来,笑出一对梨涡。
她嘟嘴,小心从锦被里伸手,轻轻扯了扯嫡姐道:“姐姐与我一道睡罢,这么晚了,外头凉呢,您可不要再回去了。”
奚娴的眼眸亮晶晶的,一下撩开锦被,给嫡姐让开位置。
嫡姐的目光挪下,那处的床铺有些凌乱,是她身子睡过的痕迹,带着微热余香。
娴娴的身子隐约露出一些,于黑暗中雪白温软,似乎能包容住任何刚硬的事物,通身俱是妙龄少女的精致和芬芳。
亦是短了英雄志的温柔乡。
嫡姐拢了拢宽阔的袖口,慢慢垂眸俯身,对她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看不出心情如何,那双微凉修长的手像是带着强硬的力度,利落迅速把她从头到脚团成一只球。
而奚娴的长发凌乱披散着,粘在汗湿的肌肤上,无辜可怜看着嫡姐,像是一只被丢弃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