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禁忌,是她想也不敢想的。
奚娴却并不懂,只是懒散地靠在榻上,满头青丝铺散在暗红的绣金绸缎上,侧颜睁眼时,纤细脖颈上的经络隐约可见。
她看上去那样精致,又无比的脆弱,就像是上天赋予秦氏的一件礼物。
秦氏从没想过,她这样卑微的人,也能生出这样被上天垂爱的女孩。
奚娴撑起身子,却见姨娘神色恍然,有些疑惑地歪着脑袋:“娘……这几日你都不开心,到底是为甚呀?”
秦氏轻抚了奚娴的脑袋,把她抱在怀里,柔和道:“无事,娴娴莫担忧。”
奚娴弯了弯眉眼笑起来,仰着脑袋蹭蹭姨娘的手心,也不说话了。
奚娴的笄钗是嫡姐送的,只是嫡姐本人却并不曾至。
那是一枚再简单不过的羊脂白玉簪,簪身雕刻了精细的藤蔓,只是奚娴认不出是哪种植物,而簪头则是一只小兔子,肥嘟嘟的身子,眼睛嵌了两颗芝麻大小的鸽血石,泛着幽邃的光泽。
奚娴太喜欢这支簪子了,与她上辈子得到的那一支全然不同。
上辈子的奚娴,及笄礼非常简单,比起今日甚至简朴得难以想象,嫡姐在礼佛,照例并不会在意这样的小事,相似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