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一样卑微于人下,但后来皇帝也不准她去讨好别人,奚娴便懒得应付。
在女人的堆里呆惯了,大家都猜来猜去,心眼芝麻针尖儿大,看破不说破,懂个囫囵便要叭叭乱扯,她觉得也是够了。
年少的奚娴只觉得,最重要的便是皇帝能爱自己,那就足够。
可他那时还很年轻,是个年少登基的帝王,还要巩固手中的权利,向更远更繁荣的远方前行。
奚娴的存在于他而言是那么微不足道,像是一点邈邈星火,他不会容许她侵蚀自己的心。
但奚娴是个又作又笨的女人,往往皇帝与她说甚么,教育暗示些甚么,说得含蓄些,她便听不懂了,故而大多时候还是爱恃宠而骄,有一段时间后宫里发生的破事都是因她而起。
他宠谁了,奚娴便要害谁。
她的“害”,其实也并不算歹毒,不过是看谁不顺眼便使绊子,膈应对方,但真的叫她杀人纵火,却还是不敢的,只怕自己的手都要抖。
见了皇帝,奚娴还是乖顺的样子,但就是不肯让他碰,一碰就要哭要闹,吃了酒又是摔胭脂又是哭还笑,漂亮精致的一张脸疯疯癫癫的。
她甚至还拿了他的佩剑,比着脖子,面色苍白眼仁乌黑,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