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哭,声音细弱发颤,却听冷淡低沉的嗓音道:“适可而止。”
奚娴松开手,露出一双明媚的眼睛,又开始仰头笑起来。
泪水越笑越多。
一边哭一边拿胭脂砸他,粉盒碎了一地,她却因为醉酒而咯咯笑起来,因为他没有躲,头上的玉冠和玄色繁复的衣衫上,俱是粉白的脂粉,泛出栀子花的香味。
而皇帝只是面无表情看着她,带着十足的耐性,像是在看一个无知孩童。
奚娴白生生的粉足蜷缩着,抬眼时对上他淡色克制的双眸,对他傻乎乎的笑,而男人单膝跪地,将她娇柔小巧的脚掌握在宽大温厚的手心里,掌心似有火热躁意传入她身子里。
那是她十九岁那年的事体。
他还没有为了她遣散后宫,奚娴受尽了荣宠,每日的心情变得焦躁不安,担心自己腰不够细,腿不够直,不比旁人有情趣,还担心自己又做错了事情,他在床笫间再也不会这么迷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