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细气的六妹妹这般闹脾气,作天作地的,嫡姐还能纵着她。
难不成,嫡姐真的与这低微的外室女姐妹情深了?
奚娆有些难以置信。
奚娴到了最后,却没什么想法了。
嫡姐做事,向来叫她莫不着脉络,更喜怒无常得紧,给她许多希望,又能瞬间捻灭。
故而她不会再傻傻为这样的事感激她,背后一定有什么缘由,是她不知道的。
她姨娘秦氏在一旁絮絮叨叨说着嫡姐的好处,奚娴没有在意,也听不进去,只是缓缓捏起荔枝,让春草给她拨,顿了顿却又道:“不必了,我自己来。”
前世哪里用她做这些事?
只要皇帝在,就连洗脚都不容许旁人插手,他那双尊贵的生杀夺予的手,会给她剥橘子,剥荔枝,为她洗澡涂香香,夜里在昏暗的烛火下,解开她腰线后绑着的肚兜带子。
可是现在她都下定决心,要独立起来,凡事都不要总想着假手于人。
奚娴不聪明,但她想清楚了事情,就不会回头。
转眼便过了两月,奚娴一直没有再见到嫡姐,但奚娆母女也安分许多,这使她心情舒畅了些,也没有上辈子那般怯懦瑟缩。
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