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全部交给了她。
融寒紧紧抓住他的手,二人的手指相叠,几乎要交融在一起。
一声轻微的响声,她脱臼的左手臂被拉成不自然的弧度。
融寒没有吭声,等斯年已经快速抓好缆绳,她才忍着声音里的颤抖,轻描淡写道:“斯年,帮我接上胳膊。”
她的胳膊垂在身侧,只用另一只手抓着缆绳。她看见斯年沿着另一根曳引钢丝很快上来,然后从背后圈住她,手放在她胳膊上。
想象着即将到来的剧痛,她索性闭上了眼睛。
但黑暗中,她感到眼皮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与温柔同时的,是蔓延至头顶的剧痛,它和温柔仿佛交织在了一起。
她从漆黑中睁开眼,胳膊已经接了回去,匕首也被斯年重新扣回了她的手腕上。
这是一个好痛的吻。但是好温暖。她想。
滴滴滴。
伴随着撞击,电梯井内回荡出微波弹的计时声,还剩五分钟。
重新攀上缆绳,融寒不知道他们来不来得及离开,如果再发生任何一点意外,她和斯年也许就出不来。但她向着光明没有一丝犹豫和停顿——
我从来没有这么一刻想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