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死亡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她先走一步,接下来就是我……”
“那你为什么,不像第一次求饶!”斯年打断了她,她竟然听到一丝严厉。
“……我想的。我,想,”她艰涩地开口,声音微哑:“但是……有什么阻止了我。”
机舱里只有微弱的空调风。
滴答的漏水声。
还有她的艰重喘息。
她的眼睛渐渐红了,有水光微微沁出,她闭上眼。
——原来她也变了。
斯年的视线从她紧闭的双眼,移向她被鲜血沾住的头发,和白皙面庞上触目惊心的红。
过了一会儿,他伸出另一只手,拇指沿着她眉尾,替她把这些碍眼的红色一一抹掉。
眼尾的触感,让她睁开了眼睛。
斯年的目光落在她脖颈上,那绷带已经被扯开了,一端在她手里紧紧缠绕。绷带上还残留血迹。
“戴回去。”他命令道。
“……”她眼睛微微睁大,瞳孔闪动,被一片茫然取代。
他的语气,仿佛利刃外隔了层薄纸,锐利地逼着她:“没有它,你连活着出这个机场都不可能。”
她嘴角动了动,哑然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