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的霞光越来越灼目。
他看向融寒,她的侧颜被霞光映红了,那轮廓仿佛更深刻地印入了心中。
有一个非理性的结论,这一刻冲破了他脑海中的大数据——
是她让我变成了这样。
是她。
飞机越过了秦岭,越过了江南大片的水田,已经隐约可以俯瞰黄浦江面。
距离上海越来越近,落日熔金,夕阳的残红为这座城市染上一层惊心动魄的艳丽。
想通了这一切,融寒没有再感到紧张和急促。她把头抵在窗上,将落地前最后的风景纳入眼中,心跳像地面的湖泊那样平静。
……湖泊真美啊。绿色的稻田深浅不一,像调色盘上富有层次的色块。红红蓝蓝的集装箱式厂房,霞粉色的天空像早期印象派的画。
在这往些年她从未留心过的景致中,飞机平稳降落在了上海虹桥,在跑道上滑行,比她上次开飞机却坠毁要好多了,她又想起那个副驾临终前气息微弱的话。
透过窗户,昔日繁华的机场一片荒凉,随处可见摔下来的飞机,或者撞入了候机楼爆炸的残骸。大片的血迹已经干涸,也依稀能见到焦尸。
没有地勤机器人打扫,机场远看过去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