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也莠在了水中。
斯年坐在沙发上,平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怒。——一个男人做了一个动作,动作是掀了桌子。在他眼里仅此而已。
对面的中年男人缓缓抬起头,眼睛红成一片,有水光凝结。他哽着又问:“你是谁?你是什么?”
斯年的任务是与他对话,于是依照语言算法重复:“我是斯年,是亚太研究院开发的模拟人类思维意识的人工智能……”
然后,他看到有几颗水滴落下来,融入地板上的茶水渍中不见了。
男人的声音听得见颤抖,像在海浪上飘摇的残舟。
“你是谁?你是什么?”
“我是斯年,是亚太研究院开发的模拟人类思维意识的人工智能……”
那样的对话在那个下午不断重复着。
直到某一刻,斯年“意识”到这个场面是重复并胶着的。当他判断这个局面应当改变,他的神经网络便开始在语言算法上递归进化了。
他没有再重复回答斯明基,而是反问:“那么,你是谁?你是什么?”
斯明基被这反问怔了怔。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被切割得齐整,落在他憔悴的脸,和两鬓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