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生命的仪式也要越过那道悬崖。
斯年在仿佛单调黑白的风中坐着,为自己能在这些乱麻般细枝末节的情绪里, 抓住一点点头绪,并迅速解读了她,理性上感到不可思议。
她轻轻闭上眼, 声调像吹皱的河水, 隐隐不平。“我从事她最热爱的事业, 我想为她好好珍惜, 可我……”
只能给ai偶像做音乐策划。
顾念最恨人工智能,而她却被逼到,只能给朋友最恨的……工作。以至于午夜,于梦中惊醒,一夜夜失眠至天明。
斯年没有安慰——没这概念。融寒也不需要。但他给她带来了一种奇异的平静。不像人类总有情绪波动,这情绪不免影响到周围的人,感到高兴,亦或焦灼。斯年没有那么多情绪,他像没有杂质的水一样。
这种湖光水色一样的安静,几乎有着安抚的魔力。她走出浮雕门廊下的阴影,天空被夕阳染成了金红色,卷积云被晕染出蓝灰的色调。
这些年,她将遗书上每个字的笔画都记住。
已经结束在黑暗里的人,希望这世上的人还能见到光明。所以生活无论怎样她都能忍耐。无论遭遇什么不公,都试图在痛苦中找到微少的乐趣。
——‘你得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