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融寒的肤色对比了一下,觉得还是她更白一点。他忽然隐约有点明白,人类为什么很爱歌颂青春和**的美好,并将这种推崇转移到了创造的硅基生命身上,赋予他最美好的年华与外貌。
他的目光向来有如实质,让融寒察觉到视线,大概想起这一路的坎坷狼狈,脸上泛起一层细密的灼烧,她头也没回,将衣服拢了拢,余光瞥见斯年的唇角轻微地扯动一下。
“你在想什么,”他靠着一根残立的雕柱,漫不经心道:“觉得我会对你怎么样吗?”
斯年知道人类有性别意识,亚太研究院也给他培养过。但“性别意识”对他而言更像一个理论性的概念。
直到她刚才拉扯衣服,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忽然比什么理论都来的直观。
“……你才想多了。”融寒这才真正尴尬起来,是她越来越模糊了二人之间的物种差异,这才是根源。她拙劣地转了话题:“我只是……在想第一次听这首歌。”
这美好熟悉的旋律像是牵引的丝带,牵动她的回忆,跳到了一个明媚的午后。
阳光透过密密的梧桐绿叶,落下斑驳碎影,整个世界都慵懒而安静。
那是盛夏的林荫小道,暑假补习班的路上。顾念穿件橘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