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的恐惧与压力。因为他想杀死一个人实在太轻易了,而你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融寒保持着镇静,没有后退。
她回以一个内涵的笑容:“你连完全脱离指令都做不到,就别想这些颠覆性的事了……自我升级,自我进步,目前而言,是只有我们人类,才能做到的。”
这话堪称挑衅。
斯年淡淡道:“你真不怕惹我生气。”
融寒发觉自己在逼近他的底线,但这是好的开端。
“现阶段,你不会有多生气的。如果你能生出‘愤怒’,就不会再接受根服务器的指令了。”
情绪,不就在意识之上产生的吗?当意识越发的强烈,越来越认识到“我”的存在,怎么会允许计算机指令的摆布?
说完这段略有挑衅的话,融寒又笑了笑,松了松颈间的围巾,似乎它缠扰得她透不过气来:“但是……如果有那一天,你很生我的气,那么还是希望你开枪时,正面对准我的脑干。”
坠机机长没有了五官只剩血洞的脸,还始终在眼前浮现。于是正面爆头成了她的执念。
这份执念,与初见斯年时的恐惧、担惊受怕,交错成矛盾的谜团。
也是在这一刻,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