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奴,如果一开始你就放弃了, 那就不要再回头,人还是得往前看。”周都督没有明说, 拍拍马脖子,眺望宽广的河面,“观音奴都放开了,你何必执着?”
周嘉暄不知道周都督知道多少,祖父不爱管事,但其实什么事都瞒不住他。
“阿翁……您呢?”他勒马河边,聆听雄壮的怒涛拍岸声,“您为什么没有往前看?”
周都督白自己孙子一眼,“老子乐意。”
周嘉暄笑了笑。
是啊,观音奴放开了。
又或许说,她从来就没有在意过。
当父亲和兄长一次次让她受委屈时,她没有迁怒到他身上,也没有撒娇非要他站出来替她出头,她睁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阿兄也为难呐!”
“阿兄对我可好了。”
他扛不住压力,离开周家,她也没有说什么,笑着送他出门。
这一别,就是几年。
恰恰是她命运转变最重要的时候。
他没有陪在她身边。
再见的时候,物是人非。
他许诺过会好好照顾她,但他食言了。
她依然和以前那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