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格,你怎么回来了?!”
阿史那勃格径自走到床榻前, “我来见义父。”
亲兵叹口气, 知道这时候赶阿史那勃格离开也没用,道:“你小心些,我去外边守着!”
李司空吃了药之后睡下了, 内室没有点灯,看不清他的面容, 唯有他那满头白发在黑暗中显得分明。
阿史那勃格虎目含泪, 跪倒在床前地上:“义父。”
听到这一声呼唤, 床上的李司空睁开双眼,眼神浑浊。
好一会儿后,他认出眼前跪着的男人是自己的义子,眉头一竖,骂道:“蠢货!谁让你回来的?!”
阿史那勃格抬起脸,膝行至床榻前,“义父,我刚过了汴梁就听说您病了,我自己回来的。您放心,我没有惊动其他人。”
他被李司空放逐,不久后就从昔日熟识的河东军部将那里听说李司空病重的事。
原来那晚李司空怒斥儿子李承业、回到大帐后火急攻心,晕厥了过去,之后身体一天比一天差。
李司空再不服老,到底也过了古稀之年,眼看儿子们一个比一个不中用,他对身边近人感慨:亡我河东者,天意啊!
自知大限不远,李司空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