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沉默了一会儿,瞪她一眼,“都晓得我要来了,还问这些?”
九宁一脸冷漠:“都督不说,我怎么知道您心里怎么想的?”
风吹过,掀起两人的衣袍,空气里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气,那是道旁山沟里默默开放的梅花。
周都督眉头紧皱,有点恼怒,又有点无奈,挣扎了半晌,摇头失笑。
“还说不淘气……”
几年不见,还是这样的脾气。
他策马走近几步,抬起手,手背轻轻敲一下九宁的额头。
“好了,观音奴,是阿翁错了。”
这句话是带着笑说出来的,就和以前两人一起下棋,周都督耍赖非要悔棋,九宁怒而拂袖离开,周都督立马扯她的袖子、抓她的辫发,笑着哄她一样。
九宁却听得鼻尖发酸。
她咳了几声,掩饰性地道:“这才差不多。”
周都督看着她笑,皱纹舒展,“观音奴原谅阿翁了?”
九宁收起马鞭,长舒一口气,抬头,望着周都督的眼睛,轻声道:“阿翁。”
周都督眼里涌动着温柔神色,轻轻答应一声。
“观音奴乖。”
两人都感慨万千,仿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