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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百药神情狰狞,状若疯狂,“你是什么人?你说了不算!”
“对,和离我说了不算。”九宁没有回头,“这不是和离,是义绝。”
和离需要夫妻协商,还得拿到丈夫亲手写的《放妻书》。
义绝不需要这些。
一名崔家老仆走上前,朝众人拱手作揖,再看向周百药,“文书郎君已经看过了,是我家七郎君为娘子写的,七郎君是娘子的侄儿,代表我们崔家,文书上面盖有玺印,有长安世家的私章,周郎,从这份文书盖上玺印的那一刻起,我家娘子和你们周家再无瓜葛,彻底义绝。”
众人呆了一呆,反应过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祠堂外一片哗然,族老们脸色阴沉。
崔家老仆目中含泪,“我们伺候娘子几十年,娘子已经病逝,我们要送娘子和小娘子回乡,让娘子母女和亲人团聚。”
至于周百药,从来没有关心过娘子的女儿,没有想过为娘子洗刷冤屈,根本不配被称为娘子的家人。
他抹抹眼角,走到周百药面前,拽走那份绢帛,整理好,送到周使君跟前。
周使君眼皮撩起,看向九宁。
“我要送姨母和她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