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好宴,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一转眼,只剩下一屋子狼藉。
李承业浑身打颤,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一样。
他赶走旁边服侍的仆从,自斟自饮,心情刚刚平复下来,余光扫过堂下跪着的三个人,脸色一僵,胃里一阵阵翻腾,刚刚喝下的美酒成了穿肠□□一般,心里发苦。
“把人带下去!”
眼不见为净。
军士们小心翼翼应喏,拎起那三个人,出了堂屋。
……
当晚,李元宗得知白天橦州宴席上发生的事,大骂儿子李承业愚蠢自大。
“老子还没打算动手呢,他着什么急?皇帝不急太监急!”
旁边送信的幕僚眼皮直抽。
哪有骂自己的儿子是太监的……
等等,司空用皇帝自比,莫非司空打算称帝了?
幕僚心潮澎湃。
这头,李元宗歇了口气,继续骂儿子,“周嘉行是老子亲笔写信请来的,他在宴席上动手脚,不是打老子的脸吗?蠢货!”
幕僚知道李元宗喜欢骂儿子,但不管骂得多凶,最后他还是会帮儿子收拾烂摊子,于是眼观鼻鼻观心,随他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