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夜,衣衫已经半湿,结了层细细的薄冰,被屋里的热气一烘,慢慢融化柔软。
进屋放她下来的时候,随手一抛,动作很不客气,好像不怎么耐烦。
但其实他坚实的胳膊早就垫在褥子上,她一点也没摔着。
就像教她骑马的时候,他神色冷淡,目光望向其他地方,漫不经心,可只要她稍微有可能跌落马背的动作,他反应比谁都快。
九宁叹口气。
为周嘉行莫名其妙的别扭。
他对她……真的不坏,甚至可以说很好,在得知她不是他妹妹后,依然如故。
至于他为什么瞒着她,她隐约能猜到几分。
虽然九宁到现在也不想承认,但她心里很清楚一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不再把周嘉行当成一个简单的任务目标看待。
目标是用来利用的。
她不想一次次欺骗周嘉行,想对他诚实一点。
所以才会因为他反过来的隐瞒生气。
也正因为之前骗过他,她可以暂时放下其他事,兴平气和地和他谈一谈。
没有深仇大恨,也没有利益冲突,而且目标一致,他对她又很照顾,就这么和他保持和睦关系,见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