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戎装的周都督在几名亲随的簇拥中踏进府门, 铁青着脸,怒发冲冠,进门之后,劈头就问周刺史在何处。
赶过来迎接的属官们面面相觑, 不敢吭声。
周嘉暄疾步走过来,上前道:“阿翁, 伯祖父在居处静养。”
“病了?”
周都督环顾一周, 冷笑了两声, 右手按在刀柄上, 指节紧攥,青筋隐现。
属官们大约能猜到周都督的怒气从何而来,但没料到他会这么盛怒, 汗出如浆, 瑟瑟发抖。
周都督没理会他们, 眸光陡然一厉, 大踏步往周刺史的居处走去。
属官们长吁一口气, 悄悄抹汗,齐齐望向周嘉暄。
这会儿只有指望三郎能劝都督息怒。
无数道可怜巴巴的目光投诸自己身上, 周嘉暄回过神, 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拿着笔。
他随手将笔递给一旁的书童, 抬脚跟上周都督。
属官们面色僵硬,畏惧惶恐, 愧疚不安, 彼此交换一个愁闷的眼神, 咬咬牙,慢吞吞跟上去。
都督暴怒之下什么都干得出来,他们得跟过去,就算拼出性命也得保住使君。
不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