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酸疼,没有哪一处是舒服的。
九宁浓睫轻颤,张口唤衔蝉的名字,一张嘴,灌了一口冷风。
她喉咙一阵刺疼,剧烈咳嗽几声,爬了起来。
没有高床软枕,没有美貌婢女,没有锦帐金钩……
九宁瞪大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空荡荡的车厢里。
这车厢还在不停移动。
马车外传来狂风怒吼声,漫天风雪拍打在车窗上,车厢到处漏风,她冷得瑟瑟发抖。
车窗被几枚长竹钉钉起来了,九宁抱紧双臂,打了个哆嗦,伸手去掀车帘。
手臂根本抬不起来。
九宁咬牙试了试,手脚酸软无力,不是那种劳累过后的无力——她被下药了。
“县主醒了。”赶车的人听到车厢里的动静,掀开车帘,探进半个身子,细眉细眼,面白无须,“县主不必惊慌,您是我家主人的客人,我们必会将您平安送达长安。”
这个男人平静的语气让九宁心底发寒。
她认得他,他是天使之一,是个宦官。
原以为只是个平平无奇的阉人,没想到竟然深藏不露,是个高手。
传旨的队伍中竟然藏了歹人!
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