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江州就是块肥肉,我在的时候没人敢打这块肉的主意,没了我,其他几家啊呜一口,能把江州和整个周家带皮吞了!到时候你们不要硬碰硬,自保为上。”
周嘉暄听出这段话的话外之音,心中大惊,猛地抬起头,“阿翁!”
周都督摆摆手,哈哈大笑。
“扯远了,你祖父还硬朗着呢!谁敢伸手,我砍了他整条胳膊!”
周嘉暄眼眶微微发热。
因为祖父行事毫无顾忌,在士林中名声极坏,周家子弟都不愿亲近他。
连他这个孙子也是如此。
祖父从来不计较这些,他一次次沉默地带兵离家,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归家时得意洋洋,身披甲胄,手提长刀,带着一大车一大车的战利品,队伍浩浩荡荡穿过长街。
好像打仗只是一场平常的远行,一点都不危险。
“你放心,这次我是去长安看热闹的,李元宗这些年过得顺风顺水,尾巴都要翘上天了,迟早要栽跟头。他倒霉的时候,我岂能不在场?”周都督转回正题,“青奴,我离家这些时日,你好好照看观音奴,她要学骑射,就好好让她学,不许她偷懒,她要是实在嫌累不想学了,也随她,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