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就走了。”
迎念问江嘉树:“这件事你记得吗?你不记得吧,你当时傻不愣登只知道吃,吃过了知道橘子是甜的,又怎么会懂在旁边的我心里有多酸?我才六岁啊,就记得一清二楚,你觉得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江嘉树唇瓣嗫嚅,哑然说不出话。
“一个橘子可以分成多少瓣,哪怕不对半分也好,可爷爷就是没想过要分一瓣两瓣给我尝尝。”迎念说,“我不愿意跟你们亲近怎么了?别人家小孩之间玩闹推一下撞一下是常事,可是到我这,只要谁哭了我就该死,一天到晚挨骂挨个不停。”
“你们是男孩,在爷爷面前备受宠爱,那我在我爸妈心里也是宝贝,凭什么我要受那些不该受的气?你说我改一改脾气就好,真会说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外公我爷爷他就是打从心里不喜欢女孩,我从一出生就不被他喜欢,我能怎么改?改我的性别吗?这么多年你长眼睛也看到了,你见他改了吗?!”
迎念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有些事情是改不了的。他重男轻女,而我身为女孩,我为我自己以及我的性别骄傲。”
不知什么时候起了一阵风,树叶飒飒摇动,莫名教人心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