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林,他面前的那块儿地上的野菜已经空了。
下乡两年,他也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变成了一个看一眼地上就能分辨出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的人了。
世事无常。袁琼脑海里浮现出这么一个词语。
三人没挖多久,袁母借着尿遁的功夫来了后山,袁琼一见她就抱了上去。
袁母把她推开:“别抱了,妈妈身上臭得很。”
袁琼紧紧地抱着,死活不分开:“不臭不臭,香着呢。”
袁母知道自己身上有味道,袁母自己都知道,她听到袁琼这么说,眼泪都下来了。离开家三年,当初娇气的小姑娘都长这么大了。懂事儿了,个儿高了,漂亮了,也瘦了。
袁母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与辛酸。
袁母推开袁琼:“妈妈是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出来的,就跟你长话短说,你们回帝都没有啊?你秦伯伯同意你和柏林的婚事儿没有啊?”
袁琼将她秦伯伯说的话说给袁母听,袁母听了很欣慰,她和老袁这辈子做了无数的好事儿交了无数的朋友,在他们落难的时候落井下石的有,帮助他们的也有,对他们不离不弃的有。
他们夫妻这辈子做人,到底不算特别失败。